他会做奇怪的梦，会梦到她所有的所有，这不是巧合，这是他的宿命啊，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。
他不后悔，到现在都不后悔。
就算是死，都不会后悔。
姜维虽然不知道那些记忆是什么，可是看到了南笙还有纳兰贞月痛苦的表情，从来都不哭泣的她，眼泪也大颗大颗的缓落了下来。
胖子快要崩溃了。
他真的快要崩溃了。
“过来——”凤帝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，他朝着纳兰贞月招手，那种笑容倾国倾城，像极了百花园里，盛放的最娇艳的牡丹花。
高傲，花中之王，高贵，带着睥睨天下之势，让人无法反抗。
纳兰贞月的视线落到了凤帝的脸上，四目相对，纳兰贞月看到了那和墨子非一模一样的那张脸，那是墨子非的脸，墨子非——
在那一刻，不管是刚才的记忆，还是从下境天到上境天一路走过来的记忆，都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她看到了胖子无耻的笑，看到了文卿双手负后像个赶考的书生，看到小郭玉乖乖的喊姐姐，看到了南笙经常带的那副眼睛，还有，他，她的子非啊！子非，子非——
那些人正在远去，笑着慢慢的越来越远。
想要去触碰，却再也碰不到了。
而她的子非，就在她的面前消失了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，不会在出现了，他不会再出现了，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墨子非这个人，已经没有了，他不再是墨子非了！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一声嘶吼蓦然响起，纳兰贞月的四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震动，就好像迎来了末日，那种山摇地动，带着无法释怀的悲伤，响彻在三境天陆每一个角落里。